安格班小猫挖大海葵

澳阔泷迪赶海博主,今天给大家直播挖个蛏王。

【POTO相关】关于Erik在假面舞会中的打扮出处

没错,那不仅仅是个装束。
而是个cosplay
cos的是爱伦坡的《红死魔假面舞会》
…初中时看的都忘了,当年我可是被吓了个半死。直到今天中午和同学讨论《弗兰肯斯坦》才想起来这部作品。终于,我再次回忆起了当年被这部作品支配的恐惧。
从网上复制了原文,大家感兴趣就看看吧XD

红死魔的面具 作者:艾伦·坡
  话说“红死”在国内肆虐已久,象这般致命,这般可怕的瘟疫委实未曾有过。这病 的具体表现和特征就是出血——一片殷红,令人发指。患者初时感到剧痛,突然一阵头 昏眼花,于是全身毛孔大量出血丧命。只要患者的身上,特别是脸上一出现猩红色斑点 就是染上这瘟疫的预兆,这时诸亲好友谁也不敢近身去救护他和慰问他。患者从得病到 发病,一直到送命,还不消半小时工夫。
  可是荣王爷倒照样欢欢喜喜,他胸有成竹,天不怕地不怕。当他领地里的老百姓死 了一半的时候,他便从宫里武士和命妇中挑了一千名体壮心宽的伴当,把他们召到跟前, 然后带了他们隐居到他治下一座雉堞高筑的大寺院里去。这座寺院占地宽广,建筑宏伟, 完全按照王爷那古怪而骄奢的口味兴建而成。寺院四周围着坚固的高墙。墙上安着铁门。 这批门客进了寺院,便随带熔炉和大铁锤,把门闩全都焊上。他们横下心来,决不留开 方便之门,哪怕今后在里头憋不住,一时绝望发狂,也无从出入。寺院里储粮充足,有 备无患,他们对什么瘟疫都不放在心上了。外界闹得如何,悉听自便。再说伤心也罢, 挂虑也罢,都是庸人自扰。王爷早已安排好一切寻欢作乐的设备。有说笑逗乐的,有即 兴表演的,有跳芭蕾舞的,有演奏乐曲的,有美女,还有醇酒。寺院里应有尽有,尽可 以安享太平,寺院外却是“红死”猖獗。
  在寺院里隐居了将近五六个月的工夫,这时外边正闹得天翻地覆,荣王爷却开了一 个盛况空前的化装舞会,请这一千名伴当玩乐。
  这场化装舞会啊,真个是穷奢极侈。这里且容我把举行舞会的场地介绍一下。一共 有七间屋子,原是一套行宫。不过若在一般宫中,这种套间只要把折门向两边推开,推 齐墙跟,眼前望出去就一片笔直,整个套间一览无遗。而这里的情况大不相同,因为这 位王爷就爱别出心裁,其余可想而知了。这些屋子造得极不整齐,一下子只能看到一个 地方。每隔二三十步路的地方就有一个急转角,每个转角都可以看到新奇的景物。左右 两面墙中间都开着又高又窄的哥特式窗子,窗外是一条围绕这套行宫的回廊。窗子都是 彩色玻璃的,色彩各各不同,和打开的各间室内装饰主要色调一致。譬如说,东厢那间 悬挂的装饰是蓝色的——窗子就蓝得晶莹。策二间屋子的装饰和帷幔都是紫红的,窗玻 璃也照样是紫红的。第三间屋里一律是绿的,窗扉也是绿的。第四间的 家具和映入的光 线都是橙黄的。第五间全是白的,第六间全是紫罗兰色的。第七间从天花板到四壁壁脚 都密密层层罩着黑丝绒帷幔,重重叠叠的拖到同色同科的地毯上。只有这一间的窗子, 色彩同室内装饰不一致。这里的窗玻璃是猩红色的——红得象浓浓的血一般。在这七间 屋子里,摆得满坑满谷,或悬空挂着的大批金碧辉煌的装饰品中,竟没有一盏灯,也没 有一架烛台。在这一套屋子里,根本没有一点灯火,也没有一点烛光。可是在围绕这套 屋子的回廊上,每扇窗子对面都搁着一只沉甸甸的大香炉,香炉里有个火钵,发出的光 透过彩色玻璃,照得屋里通亮。因此呈现出五光十色,千奇百怪的景象。可是在西厢的 黑屋里,火光透过血红的窗玻璃,照射到漆黑的帷慢上,却是无比阴森,凡是进屋的人, 无不映得脸无人色,所以男男女女没有一个胆敢走进屋来。
  在这间屋里,西墙前摆着一台巨大的乌木檀时钟。钟摆左右摇动,发出的声音又沉 闷又呆滞又单调。每当长针在钟面走满一圈,临到报时之际,大钟的黄铜腔里就发出一 下深沉的声音,既清澈又洪亮,非常悦耳,然而调子和点子又如此古怪,因此每过一小 时,乐队里的乐师都不由得暂停演奏来倾听钟声;双双对对跳着华尔兹舞的也不得不停 止旋转,正在寻欢作乐的红男绿女不免乱一阵子;这且不说,钟声还在一下下敲的时候, 连放荡透顶的人都变得脸如死灰,上了年纪的和老成持重的都不由双手抚额,仿佛胡思 乱想得出了神。但等钟声余音寂止,舞会上才顿时一片轻松的欢笑声;乐师个个面面相 觑,哑然失笑,似乎借此为刚才那番神经过敏的愚蠢举止解嘲。大家还私相悄悄发誓, 保证下回钟响再也不这样感情用事。不想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过了六十分钟,也就 是说过了三千六百秒钟,时钟又敲响了,这时又照旧出现一片混乱和震惊,引起大家沉 思。但是,尽管如此,这场欢宴还是规模盛大,让大家玩得痛痛快快。王爷的口味毕竟 古怪。他对色彩和效果别具慧眼。他对时兴的装饰一概不放在眼里。他的设想大胆热烈, 他的概念闪耀着粗野的光彩。有人以为他疯了,他的门客却不以为然。不过要确定他没 有疯,少不得要听到他说话,见到他的面,跟他接触过才行。
  在举行这个盛大宴会之际,七间屋子里那些活动装饰大多是他亲手指点安排的。化 装舞会的声光特色也是根据他的主导口昧设的。不消说得,一切都搞得奇形怪状。真是 五光十色,变幻无穷,令人眼花绕乱,心荡神驰——差不多都是在《欧那尼》里看见过 的场面。到处都是光怪陆离的形象,四肢和打扮都不伦不类的人。一切梦幻般的奇景, 只有疯子头脑里才想得出这种花样。固然有不少东西美不胜收,但也有不少东西伤风败 俗,有不少东西希奇古怪,有的叫人看了害怕,还有许多叫人看了恶心。事实上,在这 七间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人,无异一群梦中人。这些梦中人映照着各间屋子的色彩,不断 扭曲着身子,竟惹得乐队如疯如狂,宛若奏出配合他们步子的回声。未几,那间黑屋里 的乌檀木时钟又敲响了。于是,一时除了钟声之外,万籁俱寂,声息全无。这些梦景顿 时凝住了。但等钟声余音消失——其实只有一眨眼的工夫而已——人群中便有一阵几乎 强自抑制的轻微笑声,随着远去的钟声荡漾着。于是音乐又一下子响了起来,梦景重现, 香炉上散射出来的光线,透过五颜六色的窗子照着憧憧人影正扭曲得更欢.但是,西厢 那一间,那些参加化装舞会的还是没人敢去。夜色渐阑,从血红的窗玻璃中泻进一派红 光;阴森森的帷幔那片乌黑,令人魂飞魄散;凡是站在阴森森的地毯上的人,一听到近 头乌檀木时钟发出一阵闷郁的钟声,无不感到比在远头其他屋里纵情声色的人所听到的 更肃穆、有力。
  可是其他屋里都挤得满满的,充满活力的心脏正扑腾扑腾跳得起劲。狂欢方酣,不 觉钟声当当,已入午夜。于是,正如上文所述,音乐顿时寂然,双双对对跳着华尔兹舞 的也不再旋转;一切照旧出现一种令人不安的休止。但是,这回时钟要敲十二下,因此 玩乐的人们陷入深思默想的时间更长了,脑子里转的念头也更多了。也许,正因如此, 最后一下钟声的余者还未消失的时候,大家才有闲工夫察觉到来了一个从未引人注目过 的蒙面人。大家顿时窃窃私议,来客的消息就此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宾客间一片 嘁嘁喳喳,纷纷表示不满和惊讶,末了又表示恐惧、害怕和厌恶。
  完全有理由可以这么说一句:在我笔下描绘的这么个无奇不有的大会里,寻常一般 人的出现是决不会引起轩然大波来的。说实在的,这个通宵化装舞会未免放纵得过了头。 王爷尽管花样层出不穷,但是大家议论着的这个人竟比王爷有过之无不及。就说那些极 端放荡不羁的人吧,他们的心里也未尝没有动情的心弦。哪怕那些根本无动于中的人, 平素视生死大事为等闲,也难免有些事情不能等闲视之。看来全体宾客对这个陌生人的 装束和举止都深表反感,因为它既没有丝毫妙趣,也役有半点礼仪可言。这个人身材瘦 长,从头到脚裹着寿衣。一张面具做得和僵尸的脸容相差无几,就算凑近细细打量也很 难看出这是假的。不过在这里疯狂作乐的人,对这里种种情形尽管心里不满,还是容忍 得了。但是这个戏子太过分了,竟然扮成“红死魔”。他的罩袍上溅满了鲜血——宽阔 的前额和五官都洒满恐怖的猩红点。
  这个鬼怪动作缓慢而庄重,在跳华尔兹舞的宾客中走来走去,仿佛想继续把这个角 色扮演得更加淋漓尽致似的。只见荣王爷两眼乍一看到这个鬼怪如此放肆,便不由浑身 痉挛,直打哆嗦,看来不是吓着了就是心里厌恶;但转眼间就见他气得前额涨红。
  他声嘶力竭的喝问身边的门客道,“哪个胆敢,哪个胆敢用这种该死的玩笑来侮辱 我们啊?把他抓起来,剥开他的面具——我们倒要瞧瞧,明儿一早绑到城头上绞死的究 竟是个什么人?”
  荣王爷说这番话时正站在东厢一间蓝色的屋里。声音洪亮清澈,传遍了七间屋子, 因为王爷生来鲁莽粗野,所以他一挥手,音乐当场寂然无声。
  王爷站在蓝色一间屋里,身边跟着一帮脸色苍白的门客。开头,他说话时,这帮门 客就向当时已在就近的不速之客稍稍逼近。谁知这个不速之客反而已不慌不忙、步子庄 重的逼近王爷身边了。大伙儿看到来者如此狂妄,早已吓坏了,哪儿还有什么人胆敢伸 出手去把他抓住啊?因此,这个不速之客竟然通行无阻的走到王爷面前,相距咫尺。这 时,那一帮子跳舞的人都情不自禁的纷纷从屋子中间退避到墙跟前,他就趁此脚不停步 的朝前走,步子还是象先前那样不同寻常,既稳重,又匀调,一步一步的走出蓝色的一 间屋子,走到紫红色的一间,出了紫红色的一间又走进橙黄色的一间,由此又走进白色 的一间,再由此走进紫罗兰色的一间,于是王爷才决定采取行动逮住他。可是,王爷刚 才一时胆怯,这时竟恼羞成怒,气得发疯,匆匆忙忙一口气冲过六间屋子,大家都吓得 要死,没一个敢跟着他。他高举一把出鞘的短剑,性急慌忙的逼近那步步后退的人,相 距不过三四尺。这时那人已退到最后一间的尽头,猛一转身,面对追上来的王爷。只听 得一声惨叫,那把短剑亮晃晃的落到乌黑的地毯上,霎时间荣王爷的尸体就仆倒在地毯 上。那帮子玩乐的人见状才铤而走险,一哄而上,涌进黑色一间屋子里,那个瘦长的身 躯正一动不动,直挺挺站在乌檀木时钟的暗处。他们便一下子抓住他。不防使猛劲一把 抓住的竟只是一袭寿衣和一个僵尸面具,其中人影全无。这下个个都吓得张口结舌,无 法形容。
  到此大家都公认“红死魔”已经上门来了,他象宵小一样溜进来。寻欢作乐的人, 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血染满地的舞厅里,尸横狼藉。个个都是一副绝望的姿态。乌檀木 时钟的生命也终于随着放荡生活的告终而结束了。香炉的火光也熄灭了。只有黑暗、衰 败和“红死”一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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